訪問四聖法界聖者,  上度等覺

訪問於西方極樂世界的四聖法界-佛法界—釋清海

釋清海 T

訪問於西方極樂世界的四聖法界-佛法界

釋清海

(第一單元 一千八百萬年前:當一隻大獸,由阿羅漢進入辟支佛界)

(第二單元 一千八百年前:當一隻駿馬,由辟支佛進入菩薩界)

(第三單元 八百年前:出家為僧,由菩薩界進入佛法界)

二O二O年八月十二日

第一單元

我是釋清海。先從一千八百萬年前說起吧!當時的清海是一隻大獸,身上有著厚厚的盔甲,爬行的時候,許多小動物都會感受到那種震動,更何況是那些敏銳的小動物,都會逃跑。其實在當時我是屬於中型動物,身長大概是現在人的一米八長。

單單是身上的盔甲殼重量,依現在人來看大約至少有五公斤重,如果加上五臟六腑等一同算入,大約有二十公斤重吧?許多小動物見到我,不認識我的,都會趕快跑,跑得愈遠愈好,免得被我的叫聲嚇到。因為當我見到其他動物時,會對他們發出友善的叫聲,如果認識我的動物也會對我回以一聲友善的叫聲。當我發出友善的叫聲時,這個聲音就是我的笑聲,同時雙眼會露出彎彎的笑眼和兩個嘴角上揚,一起往上彎的樣子,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副有趣可愛又善良的模樣。每一種動物的叫聲不同,音聲大的連一公里外的距離都可以聽得到。音聲小的,只能嚇走在樹上的小鳥,或吃草的野兔。發出的聲音有這麼大的差異,就可以知道當時存在陸地上的生靈,多樣化及屬性有很大的不同。

叫聲是動物與動物之間的溝通方式,彼此可以從聲音中聽出對方的需求及心情。其實動物比人類還要單純多了,因為不會有計畫及思惟,有的大多是生理需求,比如餓了找吃的食物,冷了找避寒的地方,遇到危險就跑,有生理反應的時候會找配偶。有矛盾衝突爭地盤,會比誰有力氣,為了要分出上下,因為勝者為王,可以占有這一片土地;敗者為寇,低著頭,拍拍屁股走人。這是自然界的守則,大家都會自動遵守,都看得懂。愈是古早的動物,愈是單純。

狼是大家公認狡猾的動物,他們存在地球的時間也很久,在一千八百萬年前,狼就已經存在人間。當時許多爬蟲類動物生下來的蛋,常常淪落成他們的食物。之所以會稱他們狡猾是因為牠們有一雙敏銳的雙眼及雙耳,環境的任何變化都能感受得到,而會運用頭腦,設計一種讓動物失去戒心的環境,因此而捕捉獵物而得以生存下去。或是遇到有危險的時候假死,讓對方以為已經死亡,失去防備,然後反撲,一舉成功。其實這些伎倆對人類來講,當了解對方之後,便是能夠識破。所以人類為了生存下去,比狼及動物多了許多防備、戒心及念頭設計,這也是為何人類可以一直進化演變至今,所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了原本自然的能力,單純及真性。

許多動物從遠古至今,有的早已經被環境淘汰不見蹤影,或自然死亡;有的被迫由平地遷移至高山、內陸或是大海內;有的體型愈來愈小,很少有愈來愈大的情形,乃是因為要適應環境的考驗,必須要減少自己的需求。生存下來要經過適者生存、不適者淘汰的自然法則。這當中要能耐得了極寒、極熱及地殼的震動,高山或平地被大海淹沒成為海洋,或是大海仍舊是大海,或者由大海浮出海底世界成為平地等。這一些大自然的變化是地球的演變,也是無常的一部分。

而人類的生命在很早以前,甚至是一千八百萬年前就已經存在。當時的人類是自然界中動物的一部分,為了互相支援,互相保護,所以很早以前就有群居的情形。為了能夠生存下來,與大自然的生物一樣要度過極寒、極熱及地殼震動的考驗,這也是人類進化的演進史,自然淘汰的法則。現代許多研究指出,在古早的人類曾經有過非常文明的超科技存在,而在一次地球大毀滅後,所有的生命皆死亡,之後又開始重生新的生命。其實這種推論是非常合理的,而且事實上是如此的。這麼重要的推論,對現代文明的人類來講,是要經過多少證據及古老化石的印證才能做出推論!為什麼我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或幾句話就說得出來,而且好像就是如此,乃是因為我就是在其中。

大家好,在一千八百萬年前,我是一隻大獸,名字叫做阿甘,那是我的同伴們幫我取的名字。在當時,靈性高的動物彼此之中可以有音聲及心靈上的溝通。

我不知道父母是誰,因為我有記憶以來,就未見過他們,但是我卻有許多同伴做伴。同伴們都有自己的父母,據團體中的長老們告訴我,我的父母是團體中的領導,在一次團體共同抵抗外來的敵人中,為了保護團體的生命及地盤,與對方打鬥。雖然勝利了,在同伴的歡呼聲中卻因內傷過重,雙雙死在同伴面前。同伴們為他們英勇喪命感到哀傷,但為了實際需要,同時也推舉出新的領導。當時的我只是一顆剛生下來的蛋,新的領導於是指派其中一隻母獸出來,把我跟這隻母獸孵出的蛋一起孵。在總共十顆蛋裡面,只有孵出五隻小獸,我是其中一隻,另外五顆蛋是空蛋,裡面沒有生命跡象,而被公獸給吃了!這是一種活命的方式,因為蛋含有極高的營養,當超過孵育期,還沒孵出小獸時,這顆蛋自然會被淘汰,就是被公獸吃下肚。這在當時我們的團體中是一種自然的法則。

幸好我被孵出來,第一眼見到母獸時,我以為是我的母親而一直跟在他身邊,這是一種自然的天性。但是母獸一直對我保持一種距離,和其他四隻小獸不同。我知道但不以為意,一樣跟他們生活相處在一起。雖然我總是吃他們剩下不要的,才留給我;雖然我是五隻當中,最後孵出來而且體型最小,常常走在他們的後面,母獸也沒有等我。在團體中這樣落單在隊伍最後的個體,往往都是較瘦弱,走不動或是生病了。如果沒有父母親的保護,很容易成為其他獵食者的對象,成為他們的腹中物,而沒有其他動物會救你,因為這也是自然淘汰法則。尤其是無父母照顧的弱者,既然沒辦法跟上團體前進的速度,往往也是會有病死、餓死的結果。

我在團體中,幸運地,並沒有因此而死亡,反而漸漸長大,而且性情也漸漸地顯出不同。其他同伴會對其他的動物有攻擊性的行為,而我不但不會如此做,反而會對戰敗落荒而逃的那一方表示友善,幫他們找尋食物或替他們找遮風避雨的地方。在當時他們對我而言,並非敵人,而是需要被幫助,否則就會死亡的同伴。好幾次我這樣的行為差一點害死自己,因為對方不相信我是好意,以為是要他們的命而有攻擊行為;但是在我誠懇地送上果子或帶他們到安全地方,並且給他們一個友善的微笑後離去時,他們才知道我沒有惡意,但是那時我已經離開他們身邊了!

原來在當時原始動物的生存食物鏈當中,還有這樣異類的善行出現,其實這也是因果的一部分。因為在當時我已經是四聖法界的阿羅漢,因為在定中觀到與我有緣,曾經救過我命的生靈,好幾位淪落成為大獸。所以我為了報答大獸的救命之恩,下凡投入獸胎,而後成長,遇到這些大獸而救他們一命,以了結過去世的那段因緣。和父母的因緣,亦是在過去世中所結之緣分,此世他們因為生下了我即受傷,所以與世間緣盡而命終。而我之所以逃過許多次該死而未死的劫難,乃是因為尚有福報存命,故有驚無險地度過各種危險。而代為孵育我的母獸,乃過去世當我進入阿羅漢界前的輪迴中,被我遺棄之妻,故此世再相逢,奉領導之命令,孵育我,乃是責任。而對我冷淡置之不理,乃因為當時我即是如此對他,故此世再相遇自然是冷漠不理相待,亦是因果報應。

所以因果現象及善惡禍福,在一千八百萬年前,甚至更早就已經存在。四聖法界亦是當時就已經存在,這也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。因為有靈性生命就有四聖法界的空間;有身體就有因果善惡業報及輪迴的進行。而後當我再行搭救之時,終於被一隻被領導打敗的大獸,以為我有惡意,而出其不意以利爪爪子掐住我喉而後咬喉令我窒息而亡。當時的我已經成為大獸,應時全身倒地身亡,而靈即時出體,得到光明注照,將我的靈直接帶入辟支佛地。乃因當時知道救其他大獸會有身亡之危險而仍救之,使得約十幾二十隻大獸,因此而得救。此舉重要在於我的心對眾生之慈悲,甘願冒身之危險而救之,有捨身之仁,於是得以提升靈性,進入辟支佛界。

 

第二單元

定中無甲子,於辟支佛界定中不知過了多久,忽然被一陣鼓聲驚醒,二軍交戰,風雲變色。接下來則是遍地哀號,民不聊生。此一幕情景在我眼前浮現,心中有感眾生之苦,苦不堪言。同時得見一位將軍,才這麼有感並且一見,忽然間靈已經入了凡胎。

事隔一千七百多萬年之後,是什麼力量把我帶入凡胎?乃因之前一位對我有救命之恩者,於當時救命之後,自己曾經許下心願:不論隔多久,距離多遠,若之後他有危險,我願救之,以回報救我之恩。於是,當他有危險之時,我的心自然有感。因為當時許下承諾的是靈敏之靈性,之後即使於定中,仍是能夠收到凡間與此願相應者之情形。此為辟支佛之靈性有覺,得以有顯,為四聖法界聖者之覺性,自然存有之能力。願力一旦發出,有如心電感應,不論過多久,此願之能量一直存在,除非願力實現,方能抵銷此能量之感應。

距今約一千八百年前,當時中國戰亂,民不聊生。我下凡進入馬胎之中,主人即是之前我的恩人。恩人是個將軍,也是一位愛馬之人。母馬在恩人家中,當母馬懷有駿馬時,恩人更是細心照顧。於母馬生下駿馬的當日,恩人做了個夢,夢見自己騎著一匹駿馬出征沙場,場場勝戰。夢醒之後,見到母馬已經產下小馬,見我和夢中的那隻駿馬相像,於是對我呵護有加,勤加訓練各種反應。等小馬長大,果然是一匹驍勇善戰的駿馬,陪著恩人出戰各種戰役,佳音頻傳。

於一次出戰時,在刀箭如風、不長眼睛的沙場上,有一箭直直射過來,眼看此箭即將穿入恩人身中,駿馬將身一斜,恩人由馬上滑下。隨即來了好多隻箭,穿入駿馬身上,駿馬倒地不起而亡,因此救了恩人一命。駿馬之靈隨即出體,本是該回本位辟支佛界,但是因為之後恩人回朝,有感於此戰雖然撿回一條命,卻失去愛馬,心中悲痛萬分,並覺得人之無常及生命脆弱,於是冒死稟告皇上停戰,讓此長年之戰得以停止,救了無數的生靈。於是我的靈,即於辟支佛界往上提升至菩薩法界,而定於菩薩法界中。

第三單元

 

又不知經過多久,一道金光將我從定中照醒。此光明亮溫暖,勝於菩薩法界周圍之明光,於是醒後之靈被此亮光包圍,將我送入人間。那是千年之後,距今約八百年前,一戶大富人家,正有一女,已懷胎十月臨盆之際,胎兒卻是出不來。正有難產,胎兒窒息危險之時,忽見此道金光,將我送入胎內,在母親用力之後將我生下,哇哇大哭,是個白胖可愛的男娃!

此亮光一直照耀室內,直至男娃產下後,金光才退去,連產婆都一直稱奇,從未見過這麼祥和之光,說這孩子必然是個大才。不過遺憾的是母親因為當時孩子生不出來,已經瀕臨虛脫無力,母子雙亡之時。這道金光救了孩子,卻無法救母,母於虛脫過度且產後出血過多而亡。此事為鄭家帶來喜氣亦是悲傷,一喜一哀,一生一死,似乎應驗了鄭家老祖宗的話,「後代子孫之中將出生一位聖者,不過亦同時失去一位良母。」正好鄭家彬的出生,即是如此的情景,難道老祖宗如此靈驗,當時即見到此景,故流傳此事!於是祖父決定,在此一喜一哀之中,以隆重之禮處理母親後事,亦為我的出生感恩祖上之恩澤。

從小我並未得到寵愛,反而是由父親及祖父嚴格管教之下成長。我並不像同年齡的孩子一樣,常常玩樂嬉戲,而是於嚴格的家規中,中規中矩,學習各種儒書宗學,國學。所以我的長相莊嚴且端正,每每令見者讚歎非凡之相。而我的心性亦同容貌一般端正不偏,亦不喜歡嬉鬧,無一般孩之童性,顯得少言、穩重。十歲之齡如十五歲般,於大人眼中,明知此孩必有過人之才,才能有如此之貌。果然,家彬從小一看到對方的相貌,便知道此人之過去,及日後會發生之事。

剛開始是家丁家中昨夜遭到蒙面小偷闖入,幸而家窮而且只有他和母親兩人,於是小偷四處看看後快速離去,嚇得他和母親二人全身冒冷汗,整夜未眠。隔日當家丁進入家門時,家彬見到家丁面色恐懼未退,停了一下,便見到昨夜發生的事,於是說出此過程,令祖父母及父親、家人嚇一跳。於是父親請家丁與其母搬入家中後院的空屋,人多彼此也有照應,不至於活於恐懼當中。當時家彬才五歲,其實家彬早有此能力,只是少語,未將所見之事說出,而此次一說便震動家人,祖父更加確認老祖宗所說之事,於是對家彬之教導更不敢鬆懈。

再有一次鄰家大火,雖然火勢很快被熄滅,無人傷亡,但是鄰家李府大屋全毀,幸而未波及到鄰居。官府查不出何人所為,家彬看到被燒得焦黑的屋子,看一看便說:「乃是李家府內管家所為,為了掩蓋多年來私吞不少家財的證據,於是出此下策。」官府因此破了此案。為了保護家彬,此事並未讓外人得知,乃是官府及祖父、父親三人得知。這些事對家彬來講,就像說出眼前所見的事一樣自然,而對一般人而言卻是如獲至寶,有此能力難得難求。

再長大些,及至十五歲,其實家彬雙眼早已得見許多人所不知之事。平日對佛法書籍亦有涉獵,於是心儀於佛法之廣博精深,包括魂魄纏身、前因後果之事,因其中牽涉許多因果關係,除非有緣人提及,故見而未言。心中對於人間之苦,早已感觸在心。而於佛書中,亦學習到一般儒學所學不到之事,於是生起離世出世之心,想再更進一步習得佛法之精妙;於是向祖父及父親提出想入佛門進修之事。其實二老早已有心理準備,這孩子資質並非一般世俗之學可以滿足得了。當時能入僧門乃是家中光耀之事,離塵脫俗,並且能有救世之舉,於是點頭允諾。家彬並立即啟程,進入城外三里處的佛清寺,對於過往,家彬心中無有任何眷戀,即使身處富貴之家,但求法之心懇切,早已勝過其他。

一入寺中,家彬便說明來意,想於寺中求得宇宙真理。知客師引入見住持師父,師父一見家彬之相貌及談吐,再算算時日,便知為十五年前所見城內一戶人家家中所放出之金光,之後一男娃誕生,便請家彬先住下,適應寺內生活再說。於是脫下俗衣,換上簡單的居士服,先帶家彬繞寺介紹環境。到了一處為十八羅漢殿,此處於岩壁上雕刻十八羅漢之像,家彬至此地,眼中所見的是每一位羅漢活生生的樣子,並非只是雕像所顯的各種姿態,而是每一位手上所拿的不同法器,有不同的樣子,並且對家彬發出微笑,有的並且對家彬點頭致意。家彬所見為羅漢之靈,而非只是一般肉眼所見雕像之樣。羅漢們當然知道家彬之來歷,乃是四聖中的菩薩界下凡,如今家彬又得人身及清淨之靈,應俗世及法界之緣,而下至人間,實是令十八羅漢讚歎。家彬心中也有感應到難道這十八羅漢和自己也有因緣,才會來到此地,並且得見這些羅漢們的種種情景。

日復一日,每次於早課到大殿,經過十八羅漢地時,都見到十八羅漢早已排成二列,準備和出家眾及信眾一同參加早課。當時約凌晨四點,許多信眾並未常住寺內,於是天天於晨課之時,由家中出門,進入大殿,排在最後幾排。亦有信眾於一週之中,選擇幾日住於寺中,才來得及參加早課。當時寺中早課為師父說法後,禪坐入定,而於打了醒板之後出定。我於眼中得見亦有許多靈眾早已等候兩旁,準備聽法後同眾入定與出定。當時我乃為入寺參學之身分,先無法習禪,多是服務一般寺務。從中明了寺中作息,若有意願再多加入學習,而後有意願再入沙彌,再入具足戒,成為比丘之身分。這其中,曾遇多件奇事。民間傳聞中依緣現身救眾,於危險之時常有感應,故常於寺中建有羅漢身,得令信眾上香致謝,或不須上香,雙手合十,即是表示心香一束,於誠心心香傳達謝意之時,即勝於百束香支。

佛法乃是心法,寺中隨時可聽到信眾前來上香致謝,所求如願或化險為夷。我於雙眼所見信眾前來致謝者,多於身中有微光,乃因遇事有所阻礙,於布施或發願之後,掃其障礙而後遇善緣。多有羅漢示現開導或依其布施及發願之福報或功德到何處,而給多少幫助。在這之中,佛寺、羅漢及信眾之關係,於佛寺乃因正行無邪,而得真行、正品羅漢住寺,而依信眾發心而滿其所求。此為當時寺中,於世行救世之因緣。寺中香火鼎盛,為城中人民精神所寄託之處。我亦順利成為寺中沙彌,常能得見上香者過去之暗處,或即將遭遇難關之處,如果在往常於俗家之時,若是有緣者或是家人,會開口提醒;但是此時已經成為出家眾,不是以前之身分,更要謹言慎行才是。其實師父早已經看在眼中,見我心生困擾,在說與不說之間,不知如何拿捏才好。有時得見信眾的問題,已經令身心困擾不已,或是身中冤魂隨身,而來寺中向佛菩薩或羅漢求救,更感受到眾生之苦無邊。

師父便於禪堂中開示:「佛菩薩是誰?眾生是誰?冤魂是誰?我是誰?令弟子們參之!」當我以沙彌之身,同師兄弟們於禪堂中參,於是我忽然心中一亮,有了答案:眾生是佛菩薩,是冤魂,也是我,只因為因緣不同,而遭遇不同,顯相不同。我於是請問師父:「是如此嗎?」師父說我只答了一半,另一半未參出,叫我先放下,到時候就有答案。

某日,當我得見一位婦人於持扇羅漢像前合掌,口中喃喃地說了許多話,而後滿臉懇求羅漢指示,只見持扇羅漢雙手之扇一揮,空中出現婦人之夫婿,正和一名女子花前月下共飲之狀況。只聽見婦人發出「呀」一聲,婦人或許得見羅漢所現之景,或許未見景但是心有所感,而掉下兩行淚。而後持扇羅漢手再一揮,現出此婦人之前世為男眾,拋棄妻兒,搶人之女,故此世得到受夫婿拋棄之痛,婦人彷彿也得見羅漢所現之景而停止哭泣,漸漸平靜下來而離去。我見到此景,心中有感,隨緣便是。婦人心有所求,羅漢能現則現,亦是有緣度之。

不久之後,朝廷傳來戰事,許多家中男丁受徵召而參加戰爭,亦時時聽聞戰亡之事。每每於隔一段日子之後,便見城中傳來戰勝或戰敗之消息,而信眾亦因戰爭而入寺之時減少。當此之時,便知眾生之苦又再加一層苦,少了佛法的薰習及正向的支持力量,只有苦。

我見城中一大片黑霧瀰漫,於是心一驚,直覺城中應該有什麼變化。但此念頭一起,便被我打掉了,師父曾經交代我,要淨心、清心,方能見真性,定心自在不為外境所牽。故我盡量保持心無物之狀況。當下有在做事,即集中精神,專注當下所做之事。當下聽法即專心聽法。當下坐禪,心不動於任何境,喜怒哀樂皆虛幻,不為虛幻之境所動。雖見,可若無見;雖聽,可若無聽,自然心不為任何境所動,此為得定。

得定後,身中所為,淨中能明,遇境便得知如何處理,而心不為所動。若能如此,即可入世救人,見虛幻不為虛幻所動心,而救為虛幻動心所苦之人。聞音不為虛幻之音所動心,而救為虛幻動心所苦之人。六根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皆是如此。我見羅漢即是如此,故即使眼前信眾哭啼不止地訴苦,羅漢皆能夠如實示現,幫助眾生明白事實而接受所苦,面對所苦。而羅漢能不為境所動,仍然自在,此不動之功夫,實在是能解眾苦,救世之必備能力。於是,於定中,我能不被定中之境所牽,加上本來具有之能力,日後竟然也能見到師兄弟定中之境。但我已漸漸學會見若未見,或聽到一些音聲但已漸漸學會聽若未聽。於是所現本性,少言沉穩,於修行中更增加了一份平靜,能有定,方能面對眾生,處理眾生問題,而不被眾生問題所動。

十五歲入世至今,五個年頭過去了。在這五年之間除了經歷過之前那幾樁事情以外,自己在禪定功夫上,出定三個月,在寺中,似乎是平常之事。原來這麼盤腿一坐,靈性的世界是無量無邊,確實能夠遨遊天際,看見你平常看不到的事情。在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不為所動,心有所動的世界是複雜不明、難清,與單純的出定靈性世界是有所不同。在這此中可以得見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至於所見的內容為何,又與因緣有關。

或者心有所緣,想看某一方面之事,而入定中,依著念頭自然見到景,而所見之景,愈是靈性清明者,愈是清晰。這是在「知」的部分。即使知道了,但是要如何去解,可解、能解,不能解就要靠智慧了。所以,戒定慧三學是佛法修學上任何宗派的定課。不論如何的修行功夫都要靠智慧。行於世及度眾生,愈是空愈是淨,智慧愈是能顯。參禪的目的是明心見性,見性成佛。我們明白佛是為了救世而來,那是一種堅定的心念,必須要無我,才能真正無心而為,這一部分是在理上可知;但在實務上,遇境練心,才知道自己出定之後還有多少真實的功夫,那才是真正禁得起救世度眾的考驗。

受了具足戒的我,是個正式的比丘,法名為釋清海。披上袈裟,將此身心奉塵剎。塵剎是眾生,一微塵、一剎土是眾生,何況生而為人,人身更是塵剎中之塵剎!一微塵、一剎土之中還有一微塵、一剎土,微細中之微細。哪裡需要我,便往哪裡去。微塵中需要我,我即進入微塵中,剎土中需要我,我即往那裏去。

此時自己沉穩許多,在於禪定的功課上是日不可退。一日,屋外忽然颳起大風,下起狂雨,大家知道天象有異狀,師父明白我們的心有起伏,要我們定心,作息如常。我則一如往常,入定得見城中及佛寺竟然都化成平地。我的心一驚,想再往前看去是發生什麼事情,眼前卻是一片白茫茫,看不清前面情形,似乎阻礙著我不讓我把境看得清楚。我知道自己心中已經有所浮動,不宜再繼續坐下去,於是出定,心中忐忑不安,將此情形告訴師父。師父說:「定中所見的眼前那一片白茫茫,是由自己心中所起的念頭所現的障礙。這也就是為何入定者不能有所動心的原因,因為看不清楚事情的原貌,只見得一部分,有時會造成心中的罣礙不安,而障礙修行。」

師父叫我應該將定中所見之境放下,心平之後才能再打坐入定。於是我依師父的交代,心平放空,二三日之後,再入定中。此時所見城中及佛寺之景,只見漫天的戰火,殺傷擄掠,哀號遍地,連佛寺也難逃災殃,佛寺中的僧眾被迫離開或還俗。我著急地想看師父的情形,可是放眼看去,看不見師父的蹤影,卻見到具具火燒屍,火熄滅了之後的陣陣煙霧。我的心又開始動搖了,心中不安,頸背冒出一陣陣的寒顫。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過的經驗,眼前的景,是如此真實!就在那一剎那中,我竟然看到師父端坐在禪房之中,而身體與佛寺一同受到那一場大火的焚燒,身子挺直而無息!

我驚嚇中出定,不敢告訴師父,倒是師父叫我過去。其實師父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後,我們的起心動念是無法逃離師父的雙眼。師父叫我放下並說:「共業難逃。」我問師父:「難到沒有化解的良方嗎?」師父說:「不久之後,將有大軍入城,所見之景即是徒兒在境中所見之景。師父一人之犧牲,能救寺中弟子之命,色身死不足惜,亦是無憾;但是城中子民共業難逃,死傷無數,為師之力,則難以轉之。」我問師父:「有我可以使得上力的地方嗎?」師父點點頭說:「每個人來世上一回,都帶著過去世的業力或是心行功夫。其來處與今生之關係,除了六道輪迴之外,尚有四聖法界。其實徒兒啊!可知自己之過去?」我告訴師父:「我從沒有想過要去看自己的過去,一切活在當下便是。過去對於此時、當下會有所改變嗎?活在世上除了受到六道的業力支配以外,出家僧眾不就是活在願力當中嗎?增加自己的資糧,一切都是為了救度眾生而為。」師父點點頭說:「甚好!甚好!不枉為師平日的教導,色身於世,不在於壽命之長短,而在於活的內涵。如果色身用來為眾,代眾苦而有所傷或劇痛、毀損甚至喪命之時,亦能夠無怨無悔。此為真定之人。色身於世有多少之價值,存於心中,亦是隨境而能夠有所付出。『將此身心奉塵剎』,並不是口頭說說,學佛之人當隨時有此身為眾而存,亦為眾而亡之準備,此為色身存在於世間之意義。徒兒啊!既然你未曾看自己的過去,此時之因緣,為師可告知,徒兒乃是四聖之聖者,此次下凡乃是因緣共聚。此時現前,徒兒過去世所積聚之福德、功德之資糧,可以降低此次城民共業所起災殃之死傷,但色身因此而毀,徒兒可願意?」我二話不說,點點頭,告訴師父:「此次師父開口說幾句之內容時,徒兒即可預料到之後之情形,請師父不用擔憂。徒兒不過一介凡夫,能夠將此色身奉獻於城民,死不足惜!」師父再次點點頭,聽見師父一聲嘆息說:「該來的,還是逃不了。」

一日無意之中,雙眼又得見城中一大片黑霧瀰漫空中,後來得知師父早於日前,起身入城中,欲化解城中即將來到的一場災難。災光及黑霧瀰漫來得快,已現,如今只能將災難減少。師父出門前交代師兄及弟子們,作息一如往常,不可受到阻斷干擾。我心中有不祥之預感,見到大殿之佛仍如如不動如山。於是我跪於佛前合掌問佛:「為何有此不祥之預感?」佛垂眼見我,在佛前我顯得如此渺小,於是有悟:渺小不在於外形相貌,而在於心。若是心量有限,即使外型高大,還真是渺小無力;心量若是無限,即使外型渺小,還真是高大有力者。心量無限者,得見真性,得真功夫與自在,才能於眾生有危難之時,能救眾離苦。

有此悟之後,自知自己未見自性,無真功夫,尚未得真自在,幫不了師父,不知道師父那裡現在狀況怎麼樣。忽然想到,十八羅漢各各都有真功夫,得真自在,他們有能力幫忙師父救眾靈的。於是便前往十八羅漢殿,我用飛快的腳速到羅漢殿,在殿外脫了鞋,見到羅漢像便是跪下合掌,求他們幫忙師父。其中葫蘆瓶羅漢將手中的葫蘆往下倒,流出一條水柱,那是醍醐水,醍醐水所灑之處的眾靈,若是有緣者,全身因此得到清涼而解苦。下一幕便是葫蘆瓶羅漢,倒出醍醐水,但是眾生仍未得到清涼。於是羅漢只好手持葫蘆,在旁邊看著眾生受苦,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。我明白羅漢的意思:有緣者得度,無緣者想度也度不了。此時我才想到,羅漢們應該早就知道師父及黑霧瀰漫城中之事,能幫早就幫了!此時我懂了,要救眾生,不但要有功夫,還要有緣,才救得了。難怪師父要大家作息一如往常,不可受到阻斷干擾,因為急也無用,幫不上忙,還是精進修行要緊。這時候多希望自己有功夫,有本能,便能夠有能力幫忙師父!

好不容易等到師父回寺裡,城上空的黑霧瀰漫漸漸退去,我心中一塊石頭漸漸放下。師父就是師父,回來時一如往常,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般,倒是一同前去的小師兄,回來告訴我們整個過程。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雨發生,卻沒有,真的是如同我所見到的,黑雲中魔眾與神眾的打鬥,之後神眾戰勝魔眾,天空烏雲及瀰漫的黑霧退去。師父一定是加入神眾那邊。師父有一個高招,能在定中以極小的能量,用念力幫助山川大地充滿正氣,而解決問題,因此而救人、救生靈無數。這是我在定中所見情景,不禁拍手叫好,佩服師父,念力了得。

再有一次,大官前來寺中拜訪師父。師父在前一天便把我叫到禪房外,叫我見見禪房內有無什麼不同,我看看禪房一如往常啊!師父說:「看看佛字下的佛桌,所供奉的一尊佛像,手中及周圍有何不同?」這倒是難倒我了,佛像手及周圍跟往常一樣啊!怎會不同?一樣二手打吉祥印,坐得好好的啊!周圍的水果放得好好的。結果是放在佛前的梨子少放了一顆,是常住大意,少放一顆嗎?那水果是由城內大官定期供養寺中來供佛的,師父說:「明天這位大官會來。」要我跟在身邊。

結果大官一來,見到他的神色暗淡。原來最近家中不安鬧鬼,希望師父幫他抓鬼。連我都可以見到鬼就跟在他身旁,是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子,張開大眼憤怒地看著他。難道大官有看見不然怎麼會嚇成這樣?大官說,他在夢中有見到那個女鬼,他又不認識他,請他不要這樣對他。聽他這樣講,女子更生氣,臉色更是難看。大官好像有感,也發了一個冷顫。師父請二位上禪堂說話。師父早就請師兄弟離開禪堂。用手指著梨子,大官一驚,臉色更難看,倒退三步。師父說:「曾經用梨子做過什麼事?」大官於是立刻跪下痛哭,他這一舉,嚇了我們及他周圍的隨從。大官說,他這一世誤了一個女人,那是他的糟糠之妻。為了能再娶現在恩人之妻,他在水梨裡加毒藥讓糟糠妻吃下中毒,全身皮膚變黑而亡。

夢中所見女子,就是這位糟糠妻前來討報,並且就是剛剛所說的家中鬧鬼之鬼魂。師父請他懺悔,發願布施,並且將此功德迴向給女子。如此一來,女子似乎心中較平,但是仍在身邊不走。而後師父說:「必須對女子有具體行動。」大官知道自己的過失,所造之事還是要自己還,於是說,他回去會自首。大官說:「大家以為糟糠妻是服毒自盡,如今要還他清白,他是被我毒死的。」大官說完,整身無力癱軟地跪在佛前。女子一下子間收回憤怒的臉及滿頭怒髮,成為一個憔悴無奈的女鬼。在師父的規勸下,願意在大官這麼做之後離去。之後得知這位大官如實照做,被撤官離鄉。離去前來寺中,謝過師父幫他解圍,否則他可能連命都不保。我則更加佩服師父的善巧智慧,有他心通及慧眼,化解了一樁命案。而供佛的梨子少了一顆,似乎冥冥之中暗示著這一顆梨子即是大官所用的那顆下藥的梨子,因此解開此案。

數日之後,城中忽然傳出,敵國大軍即將入城,所有城中城民能離城的,快點離城。正當城民驚慌之時,大軍奔馳而來。幸而我軍及時趕來,於城門外兩軍交戰,使得原本平靜的城一時之間受到警備。每個人驚慌失色,才兩天的日子,兩軍交戰幾回。聽說戰爭愈是拖下去,對我方愈是不利,因為京城中戰力吃緊,幾個鄰國群起欲攻佔我國,使得現有的軍力吃緊。城民無處可去,因為到處都是烽火,只能往山中躲。而敵軍追殺得緊,我方不讓城民離開,唯恐發生變化。許多城民上山躲避。師父慈悲,打開山門,一時寺中進入許多平日的信眾及城民,希望能進來躲過此災難。畢竟大家對出家眾及佛菩薩都會敬重三分,較有保命的機會,連大殿外的走道,鋪個地墊都成為信眾暫住之處。

佛寺乃在城外之地,沒想到敵軍於城外對戰之後,竟忽然派大隊人馬往佛寺奔去。聽聞佛寺有諸多城民聚集,而且可以作為遮蔽之處,故大軍來到佛寺。敲門聲非常急促,大家來不及反應,也不知道竟然會是敵軍前來。由寺中沙彌開門之後,沙彌被壓著進入寺內,接著就是一陣的驚慌失措。師父聞聲出來,一見到眼前大隊人馬的場面,心中已略知一二。軍隊中有人喊著:「寺裡的住持是誰阿?請出來。」師父已經漸漸地走到跟前:「是我!老僧在此!請問這位將軍有事嗎?」對方說:「我不是將軍,我不過是副將之一。聽說你們寺裡面有得吃,有得住,有得穿,我們前來看看。」師父說:「不敢!不過是城內有些居民前來暫住一陣子。」副將說:「既然如此,我們也在這兒暫住一陣子吧!」師父說:「目前寺內可住的地方,都讓居民暫住了,恐怕無處可住,會對副將失禮。」副將說:「荒唐!有地方給居民住,居然沒有地方給我們住,你找死!」

這時候大師兄原本想要出來止住對方,不可以對師父無禮,被師父給止住了。師父接著說:「請副將息怒。寺內為清淨之處,老僧乃是為了寺內之清淨,故說此言。若是各位不嫌棄,現在各位現在所站之處,即是可為暫居之處。」只聽到將軍、士兵們一陣喧譁。副將說:「站著的地方怎麼足夠我們這麼大的塊頭每個都可以躺、可以坐呢?」師父說:「這已經是寺內最大的地方了。」副將說:「沒想到出家人居然是如此待客之道!」師父說:「各位如果不相信現在所站之處,可以成為可躺可坐的地方,可令各位住個幾晚。不妨各位現在可以試著坐下、躺下看看位子是否足夠?」只見眼前許多將軍、士兵真的就往地上一坐,身子一躺。奇怪了!竟然還有位子,還有空位可以翻身!明明就是站得密密麻麻的,怎麼會有這種事情?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的,也沒話說。

副將說:「可是夜晚露水會弄溼我們的衣服,往上看就是天空,要怎麼睡啊?」只見師父手一揮!師父說:「請各位把頭往上看,是否可以看到天空?」只見大家抬頭發出:「啊」一聲,副將說:「奇怪了!明明剛剛還看得到天空,怎麼現在看不到天空了?」師父說:「現在相信了吧!你們所站的位子真的可以當作你們晚上休息的地方。」只見副將跟士兵們交頭接耳,之後說:「你們這裡真的有點邪門,我們商量的結果,今天只是來此探查實際情況,還不打算住下,改天再來看吧!退——」見到大隊的人馬往城中奔去。

大家為剛剛的情形捏了一把冷汗,只見師父淡淡地說:「沒事!」就走回寮房。寺內經過這一件事之後,開山門前都要先問過對方是誰,何許人,才准開門。畢竟這個時期總是多一份防備的好。聽說城外的戰事仍然不斷,城民們心中開始恐慌,城內城外也互不相交通。隔了幾天,寺門又聽見急促的敲門聲,此次由師兄去開門,問了:「是誰?」對方說:「廢話少說,開門便是!」師兄趕快使個眼色,請師弟趕快去知會師父。開門之後,師父已經站在寺前,眼前一樣是大隊的人馬,前方的將軍喊著:「想必您是住持師父吧?」師父說:「正是老僧。請問將軍今日前來有何貴事?」將軍說:「聽說您會使用幻術,那麼就請您變化一些吃的,給我們這些餓著肚子的,眼前這些士兵們飽餐一頓吧!」師父說:「沒有什麼幻術,寺裡也沒有什麼可以供養大家的。倒是有一些清粥小菜,不知各位是否可以接納?」將軍說:「也行,先溫一溫肚子再說。」師父說:「那就請各位等候一下!總得給我們一些時間準備起火煮粥。」

將軍說:「可別讓我們等太久!」於是師父請師兄弟們趕快進大寮準備,對方人馬看來約有百餘位。不久之後,一大鍋一大鍋熱騰騰的粥,被提到士兵們的眼前。只見士兵們盛了粥之後狼吞虎嚥地吃了一碗又盛一碗,「怎麼粥還是跟原本的一樣多啊?」於是將軍問:「你們的粥是吃不完的嗎?」師父說:「怎麼會有吃不完的道理?只不過你們先用了,還有許多人還餓著肚子等著呢!總得留一點給他們吧!」將軍說:「這是你們的事情,我們可管不著,今天就到這裡吧!」於是轉頭就離開。大家對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,對師父的機智感到五體投地的敬佩。

再隔兩天,依然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,在大家有心理準備之下,無論如何對方做了什麼,說了什麼,就讓師父出面處理,以免處理有誤,發生問題。這一次開門之後,師兄心中大驚,士兵怎麼比以前那兩批還多!而且怒氣沖沖地,一進來便對師父吼著說:「給你們兩個時辰,能跑的,趕快跑。這裡是個邪地,我們要燒毀這裡。」燒毀這裡!大家心中非常驚訝!師父問說:「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?」對方說:「沒有!你們還是趕快捲鋪蓋離開這裡,包括出家人。」師父於是對著大眾說:「大家就照做吧!要離開的,趕快離開吧!」只見信眾們大家匆匆忙忙地整理東西後離去。

兩個時辰後,寺裡只見到師父及原本的出家眾,而百姓、信眾皆已離去。師父鬆了一口氣後,先對弟子們說:「如果為師有任何狀況,你們千萬要好好地活下去,不能喪志,一定要勇敢堅強地活下去。」大家心中有不祥的預兆,我則不語,心中一直祈求佛力加持,幫忙師父。之後師父轉向對方說:「現在寺中就剩下我們。」對方說:「你們不走要做什麼?我們已經收到指令,將此佛寺一把火燒了,難道你們要和佛寺同歸於盡嗎?」大家深吸一口氣,只見師父平靜地說:「難道沒有其他挽救的方法嗎?」對方打量師父後說:「本來的指令並未提到其他方法,但是此時,我見到你們心中的真誠,很想放你們大家一條生路,但是我總是要對上方交代。如果你們之中有一人願意自焚,表示此佛寺之清白無邪,便可以放大家一條生路,且佛寺也可以免去火燒之劫。」只見大師兄先說他願意,再來是二師兄,連師弟都出來說他願意。大家爭著說,只見師父說:「都別說了,都退下吧!平日該教的,該說的,都已經教給大家了,我已經放心了!」

於是師父站出來跟對方說:「你們說的這個人,就讓我來承擔吧!」弟子們聽見,立刻全體跪下來,懇求師父交給弟子。師父跟大家說:「此劫,除了師父以外,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承擔得了。」接著師父對大師兄說:「佛寺就交給你了。」接著對我說:「清海,城內的事就交給你了。」大家雖然不懂師父的這個意思,但是我懂,我非常地明白。我跟師父點點頭說:「師父,我會的,您放心吧!」於是師父對對方說:「請你們說的話要算數,一旦有一人願意自焚,便可以放僧眾及佛寺一條生路,佛寺也可以免去火燒之劫難。」對方說:「已說出之話不會收回,大丈夫說話算話。」只見師父走進大殿,禮佛三拜之後,在大家的面前盤腿而坐,而後,師父身上亮光四起,一片金光。弟子們跪地哭泣。師父以自己的三昧火光自焚於大家面前,也把將軍、士兵們嚇了一跳,沒有用到一把火一根木材,自火焚身。

這一片金光在大家面前如此地閃耀,我們似乎看到師父的靈出體,帶著笑容,看著大家,而後在金光漸漸熄滅當中,師父的身影漸漸遠去。只見地上師父盤坐的形體,在一陣風吹之後化為灰燼。弟子們已經泣不成聲,而將軍、士兵們見到此狀,掉頭離去。因為師父示現三昧真火燃身,化解了這一場劫難。此後的日子由大師兄擔負起住持的角色,軍隊也就沒有再出現於佛寺中侵擾大家。

三昧真火乃修行人習禪、修禪,四禪八定功夫成就之顯。真火並非是出火,可視之為體內之氣,於體內運行而成為熱氣。熱氣運用自如,循環於全身,身中毛孔因熱氣散出而放光,而熱氣與光欲達到何處,可以由念頭控制。真功夫者,可自在運氣、運熱與光到何種程度,甚至可以熱化,火化身體筋骨肌膚,使得修行者示現以光和熱燃身離世,地水火風化為灰。

城中傳來戰事,我告訴師兄,師父之前曾經交代我要救城民之事,大師兄點頭。告別了大師兄,我靜靜地離開佛寺,走到城門。我被禁止進入,對士兵懇求:「我是一介出家人,身上不帶任何東西,而且身無分文,不會有什麼威脅的。」我被搜身之後,被悄悄地放入城內。進入眼前的是一片悽哀,孩子的哭聲,大人的哀號聲四起。我問著自己:接下來,我該怎麼做才好?我的心中一片空白,毫無目標地走在大街上。忽然有一位施主,前來問我:「請問師父可有安頓之處?」我說:「暫無。」施主說:「可否先到府上一趟。」我點頭。

被引進入一間大戶人家,見一位老夫人躺在床上,無助的眼神看著我。我坐在老夫人的身邊,看著老夫人氣息非常地弱,於是我說:「請問老夫人可有放不下之事?」夫人說:「我兒出城一去不返,之後竟然傳出投靠敵國,而且是此次攻城的將軍,我懊惱怎麼會生出一個叛國賊,所以心中怒火攻心,請師父為我解,要如何是好?」我則說:「可以幫我安排見將軍一面嗎?」夫人點點頭。

等了兩天,終於見到將軍。將軍知道我的來意,面露不善,一見面便說:「你是代母親來遊說我投降的嗎?不可能!我會堅持到最後一刻,勝負未明,我不可能離去。」我說:「我並無此意,只希望將軍不要傷害到城民。」將軍說:「既已前來,已是敵我之狀態。我方糧草充足,倒是你們已經所剩不多了,再這樣下去,你們有幾分勝算?應該是清楚的!」我說:「我是一個出家人,你們、我們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。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佛慈悲,希望能將死傷降到最低,甚至不要有任何傷亡,能夠結束此場戰爭,互不相殘害。每一個生命都很寶貴,在此希望將軍能將戰期縮短。」將軍說:「依照我國軍令,需要取到敵方之將軍首級,表示勝利返國,不到如此我是不會退軍的。」我說:「有其他方法可以縮短戰期嗎?」將軍說:「我方不會先退軍,目前也未看出對方有退軍的打算,這種情況之下,我方糧草足夠,尚可撐一陣子。」我說:「可問將軍何時再出軍?」將軍說:「隨時備戰,沒有何時。」我說:「可否安排我跟我國將軍會面?」將軍說:「那必須要先寫封信去,與對方約時。」我說:「有勞將軍。」

我被通知於明日前往我國駐營的軍區,面見我方將軍。將軍開頭便言:「請問來者何意?」我說:「城民經過這段日子的戰役,已有死傷,請問將軍有否停戰之意,讓百姓恢復平定的日子?」將軍說:「對方未退軍,我方不可能先行退去,若是退去即表示宣布戰敗。目前看來勝負未明,不可能先行退軍。」我再請問將軍:「可以開放部分城民出入,有些老病已經呈現危險狀況,需要出城醫治,甚至有的已經死亡。」將軍說:「出入城之狀況,尚未解除,在我方還沒有把握之下不能開放。」於是我便暫時離去。

看來兩方將軍處於敵對狀況,都沒有退軍之意,這樣看來,城民仍然是屬於被動的受害狀況,再想到進城時,看到的城內狀況,看看天象,烏雲密布,看來即將有一場大雨發生。果然,傾盆大雨及雷雨似乎在提醒大家這一場戰役目前呈現僵局的狀況。大雨連續下了三天,稍停之後再連續下了五六天。連日的大雨,許多地方淹水,聽說城外的河水已經高漲,若再下雨,則有海水倒灌之危險。而且天氣轉為陰濕寒冷,城民更是哀聲四起。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,大雨連續下半個月,四周的城河河水漫至城內,城外之敵軍及城內之我軍因為大雨無法出兵,仍然處於對峙狀況,只是糧草愈來愈少。

在一天的夜裡,海水倒灌,由城外灌進城內,整城幾乎泡在水裡。城外的軍營,逃避無處,而敵方將軍堅持不退,聽說也有一些死傷。我的心中著急,我擔憂的是城民的狀況,前往軍營再拜見將軍。將軍說:「此為異象,尚未碰過出軍連續下雨將近兩個月。而城外有敵軍駐守,除非京城有援軍前來,否則糧草亦所剩不多。再苦守半個月,糧草將會用盡,希望能有轉機。」雨勢不斷,已經有一半的城民處於多日挨餓未進食之情形。此時若出城,必定是兩軍一番廝殺,城內無軍隊駐守,到時戰勝的一方進入,即表示此次戰役的結果。如今兩方僵持不下,眼看城民有三分之一已經身亡,剩下三分之二處於飢餓或半飢餓之狀況。將軍說:「城內沒有援軍,京城也沒有捎來訊息,在此情況之下,即使全軍覆沒,即使犧牲城民百姓的生命,也要死守到底。我們沒有任何退軍的理由。」我便退出。

出營之後,我跪下合掌,誠懇地請問佛菩薩,請佛菩薩指引我接下來該怎麼做。今日不論勝敗如何,只要能保住城民之生命,任何的方法我都願意去做。於是眼前突然出現師父的影像,師父於天際中指著東方,我不知道這個意思,再請師父明示。忽然間靈光乍現,東方為日出之處,如今長期的落雨,最期待的是能夠見到日出,但是要弟子如何做呢?剛好敵軍是駐守城外東方之處,於是我便前往面見將軍。此時將軍見我到來,面有難色,開口便說:「敵軍未退,我方不可能退軍!」我說:「可否約個時間,與我方將軍前來拜見將軍,共商此役。」將軍說:「不可能!因為當兩方將軍共坐一處之時,即表示協商,各退一步。我方目前為止,暫無此意,是要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,分出勝負的時候了。」於是我退下。周旋於兩方之間,深刻地感受到,對於國與國之間的戰事,傷害最大的是無辜的百姓。我也盡力對兩方將軍們提出,希望對城民的傷害降到最低。

忽然敵方傳來退軍的消息,我方於城內的歡呼聲四起,苦撐這麼久,終於值得!但是只聽到消息,並未看見敵方退去。再隔兩天,敵方果然大舉退兵,我軍於是慶宴,大開城門準備回京城報告好消息。未料隔日半夜,忽然敵軍反攻,我方來不及備戰,城門被攻破,竟然被敵軍佔領城池。我方戰敗,軍隊侵入城內,將軍寧死不屈,被擄,於軍營內,剩下之兵將則俯首表示戰敗,沒想到輸於敵軍的退兵之計。於是整城城民在最低的死傷之下易主,成為另一國子民。卻是在城中,軍民尚未恢復原本的生活,仍然在修復期時,竟然另一國敵方來襲。此事突然,幸而城門來得及關閉,戰勝的軍隊尚未返國,亦來不及補充軍糧,此即所謂「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」對方敵軍在不到半個月攻破城池,成為戰勝的一方,此時原本的勝方因為長期耗戰,難以抵抗對方的攻擊,成為階下囚。短期內有如此大的轉變,不論是城民或是老夫人的將軍兒子,皆難以預料會有如此下場。

我一直住在老夫人家中,所以老夫人對將軍兒子,從原本的失望到之後的希望,希望將軍兒子好好地照顧城民,到之後將軍兒子成為戰敗的俘虜而感到難過。我心中明白這一切的變化是早已命定,於是安慰老夫人:「生死有命,許多事也是命中註定,如果要轉命,必需要有大願才能轉得了。」老夫人問:「如何的大願才能轉業?」我說:「有利於大眾,無任何私心的願,是最可貴的!」於是老夫人發願用所剩的家產,在城內出資蓋一座佛寺。就在老夫人發心出資蓋一座佛寺的當日傳來消息,將軍被俘虜,被送至戰勝國時,原本要被判五馬分屍及斷頭之舉,之後卻被賜死,可留全屍。而後又被赦免,可免死活命,成為平民百姓。此乃非常少見之舉。老夫人和我知道,這是因為老夫人發心建蓋佛寺救了將軍兒子一條命。於是老夫人心中常感恩,下床跪地,叩謝佛恩。

老夫人將全部家產拿出,於城內建蓋一座佛寺。因為全城處於戰後時期有許多老病死的情形,大家忙於恢復家園,長期的戰爭造成心中的傷害,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平復的。佛寺在很短的時間內,在大家同心協力之下建蓋而成,我成為首任的住持。佛寺也成為全城的精神寄託之處。我盡心盡力地經由禪法,將佛法心平心安及因果的道理,教育給全城的居民。見到大家慢慢地從戰後的傷痛中恢復,心中甚感欣慰。也感召多位城民出家,寺內漸漸有了沙彌及比丘,於是禪法有了承傳,也算不負佛恩師恩。我終於明白,當初在束手無策之時,見到師父指著東方的意思。東方為日出之處,乃是可見到佛寺於城內建蓋起來,成為人們心中的朝陽,照亮大地,掃除人們心中的灰暗,讓佛光普照生靈。

佛寺的運作順暢及執事清楚,世緣已盡,此生無悔。我於四十五歲的某日,召集弟子們於佛殿前,並未多說,只是簡單地交代寺內的一些事物,並且對大弟子說:「佛寺就交給你了。」在弟子們納悶之中,我已經盤腿端坐,微笑中,身上自然出現火光,一時之間金光遍照,而後火光熄滅。身於火滅之後,外形雖然可見,於體內已是被身火火化。一陣風來,外形隨風飛散於大地上,與大地合而為一,身歸塵土,無純任一,空空來也,空空去,我含笑。而於身起三昧真火的同時,靈出體,我無寂而終,笑著看著大地。而後,我之靈往上直升至一處,遍地金光,我自然安住在此地——四聖佛地。於定中無任一,只有無盡的寂靜。

忽然間耳邊傳來陣陣的佛號,南無阿彌陀佛,南無阿彌陀佛,南無阿彌陀佛……這佛號聲含藏了無盡的慈悲,深沉悠遠,聲聲佛號,道盡了對於苦難眾生的救度之心。我在定中聽到了,沉浸在佛號聲中,好熟悉的佛號聲!當時於世間,阿彌陀佛佛號為彼此間口中稱名、問候祝福之語,並未有緣深入修持。此時在定中聽了幾回的佛號聲後,我醒了!此時已經是八百年後的現在,我驚訝於定中的時間如此快,一切彷彿昨日。出定後的我循聲找到佛號來自於香光大佛寺,地處於現在的澳洲,而這佛號聲來自於蘇佛的六字洪名唱誦。

我見到佛寺處於一片光芒裏,而且還有許多佛菩薩在其中,四眾弟子們傳出聲聲的佛號聲,正在進行一場法會。再仔細一看,我得見阿彌陀佛全身金光,許多四眾弟子正在唱誦著佛號,各個手中拿著一本經本,而其中一位帶領者就是蘇佛。蘇佛手中的那本經本,閃出光芒,浮出《三時繫念法事全集》,我才知道眼前這一幕,是佛寺正在進行三時繫念法會。我驚訝於人間居然得見如此的光芒,更是讚歎阿彌陀佛的巍巍金光,我跟著在場無量的眾生,一同聽聞阿彌陀佛及夏蓮居老居士於每一時法會開始前的開示,經由蘇佛的解釋更加明瞭,方知此時佛法已經進入末法時期。我聽著蘇佛講經,也參加每一次的法會,深深地感動,末法時期可以得見如此精進不懈及見性法身之功夫,超度如此無量無邊的眾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。

澳洲香光大佛寺有阿彌陀佛住世,由信眾發心超度或做義工,聽經聞法及改個性習氣。真修者才有福德功德得以和冤親債主化解,阿彌陀佛及蘇佛才能夠依自己和眾生有多少化解資糧,而得到多少真實的感應。一切都是由自己所做,他人無法代受。我樂見於蘇佛的晨間法身超度,我於四聖佛地雖然同聲念佛,我心中想求離此地,進入西方極樂世界,但是無法如願。卻見到蘇佛法身超度時於佛號聲及佛光中,超度無量無邊的眾生進入西方極樂世界。於是我明白了,四聖佛及見性佛之差異,度眾之心不同、空間不同、願心不同,於是我同二十八層天天人及四聖法界聖者們同至澳洲香光大佛寺,請求蘇佛超度及阿彌陀佛接引進入西方極樂世界。

如今清海已經如願在西方極樂世界,並且感恩阿彌陀佛及蘇佛給清海這個機會接受訪問,將自己成為四聖聖者之佛法界的這段過程描述出來。但願有緣者能明白「南無阿彌陀佛」佛號的殊勝可貴,積極修行淨土,尋回自性,發願如願往生西方極樂世界。

清海願意加入蘇佛的救世團隊,因為蘇佛的法身超度能夠打開空間,其中有太多與自己有緣的眾生還在受苦,清海可隨佛救度。感恩我佛慈悲。

南無阿彌陀佛。

訪問訊息由佛弟子釋海澤主筆寫下

附註:

弟子海澤:請問佛,釋清海之師父以三昧真火燃身而去,不知之後到何處?請佛慈悲開示。

阿彌陀佛開示:

三昧真火燃身,而後直入空間佛境,護祐佛子。

可請蘇佛打開空間佛境,請入西方極樂世界。

釋清海之師父,名為釋百照禪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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